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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啊麽啊麽啊,杨兄,你说这村中的打谷场上,怎么会有两台戏班子呢?
而且为啥光听见班子里的人响镲打点儿,就是不见有人登台亮相呢?吸溜。”
只见一只红毛大尾巴的半大狐狸大模大样得蹲在一个身著青布道袍的青年道士肩头,两只前爪中还各抓着一只油汪汪的烧鸡翅膀,正左一口右一口得往自己那张又宽又大的嘴巴里塞。
临了,那只狐狸还伸出自己的粉红舌头在上下嘴唇上扫来扫去,吸溜吸溜得舔着粘在那上面的油,看上去可不正经了。
不过这只狐狸屁股底下坐着的那个道士的形象也没好到哪里去,此人正两只手捧着一只被扯去两只翅膀的烧鸡,“啊呜啊呜”得埋头大啃。
听到胡三发问,杨从循他才依依不舍得将嘴巴从烧鸡腔子上挪开来。
“奥,这个啊?咱们眼巴前这种情形我先前曾听孙益亨他提到过,好像叫斗戏?”
正是应了那句老话了,‘同行是冤家’。
尤其是在曲艺界,这种挤兑同行的例子比比皆是。
毕竟一个村里就那么百十来号人,其中舍得掏钱听戏的大户人家更少。
为了能从这点舍得掏钱听戏的大户手中把全班子上下十几口人的糊口钱挣出来,每个戏班子都会使出浑身解数,拼命得招揽客人,哪里还架得住半路杀出一个呛行市的?
人家既然跑去听你的,就不会来掏钱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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