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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今之计,杨从循他只有抢在亲父杨新笃发怒暴走之前,抢先跪诉衷肠,表明自己出家弃世是为了查明生母昔日无疾暴亡之因。
因此求杨新笃看在生母面上,准许自己去关外祭奠尽孝,这样才有可能劝住血液上头的杨新笃。
想跪诉衷肠,就不能有外人在场,一旦横生枝节,后面的筹划全都无法展开。
因此就算杨从循再如何思亲心切,也不能直接踏进家门,免得被杨许氏从中插上一脚。
只能趁杨新笃外出盘点账目的时机,去杨记绸缎庄磕头哭诉。
“今日兄弟是特地前来寻找在绸缎庄里盘点算账的家父负荆请罪。
待将此处揭过之后,再和家父一道返家不迟。
算算时辰,现在家父也该进绸缎庄的门了,就是不知究竟去得是哪家……算了,先去我家老号碰碰运气再说。”
说罢,杨从循端起桌上的面汤一饮而尽,又在饭桌上丢下十来个铜板后,这才起身领着胡三赶往位于县城东首的‘杨记绸缎庄’。
然而还没等杨从循在自家绸缎庄门前整理好衣冠,一个在门口负责招呼客人的伙计早就挑帘迎出,上前作揖问礼。
“道长在上,小人有……咦?这不是少爷么?少爷您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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