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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应声虫心怀忐忑地飞到枝头上停歇,扶桑鬼树都毫无反应,连一根桑条都懒得抬。
也许应声虫身上这三钱多带壳瘦肉,人家扶桑鬼树压根就看不上吧?
如此一来,刘兆璘等人(鬼)正好借着应声虫的一对复眼,将山谷中的详情看得备细。
据刘兆璘说,这团浓得几乎能拧出水来的浓雾,严严实实得堵在这条进出山谷必经的地裂之中,只微微露出下方一尺多高的空隙。
等真正进了那处方圆十数里的山谷,这团浓雾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被人从旁作法驱散似的。
虽然没有了遮挡视线的浓雾,但山谷中依旧晦暗不明。
一株十余丈高的大桑树,撑开足有十余里方圆的大树冠,如同一柄绿色的大伞盖般,将山谷塞得满满当当。
连树顶阳光都只能透过枝叶间稀疏缝隙,洒落些许斑驳的光斑。
其实,这株大桑树很难称之为‘一株’……有无数粗大扭曲的次干,从桑树虬曲鼓胀的树根上到处蹿起,最后与中央的主干紧紧缠绕在一起,形成这片如同绿色大伞般的巨大桑树(丛)。
尽管大桑树已经足够令人惊诧莫名,但真正摄人心魄的,还是那些如同扬爪虬龙般探出地表的气生桑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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