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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涅槃归来的王,举手投足之间均是让她望而却步的桀骜矜贵。他在这十年有余的时间里,一步步把自己打磨成一把锋利地剑,所向披靡地指向任何地界,夺取他想要的任何寸地。
她害怕这样的谢祁韫,又在父亲的告诫之下,处处躲避。何宴舒是谢祁韫鲜明地对立面,他恣意飞扬,洒脱地如同不谙世事的少年。后来,少年负了她,让她害怕的狼回归了她的生活。
谢祁韫在她对面坐下,似在看院中的花,似在看她,嗓音沉重,把话题抛回给她:“如果我当年没走,你便要夹在我与你父亲之间,为难做选择。”
姜棠问这个问题时,没想到这层。听见他这么说,无疑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她说了句吃饭,起身就要往屋里去。
谢祁韫倒伸手拉住她,呷起三份期待问她:“如果我没走,你会怎么做?”
她急切地想要跳过这个话题,几分懒散:“事实是你走了。我没有这样的困惑。”
晃眼一枪,归根究底还是他的原因。因为他走了,不配做假设。
罢了。
何必庸人自扰?
他牵着她回屋:“往后不准胡思乱想。有这个时间伤春秋悲,还不如多看看书。你的研究生不打算读了吗?”
又被教训,嗓音显得低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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