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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北将腿翘在茶几上,看着时惟音那么乖巧的模样,他眼里的狠戾闪得越发阴冷。
他认识的时惟音不是这样的!
他倒要看看,她能撑到什么时候!
“我鞋脏了。”他冷声,“过来。给我擦干净。”
时惟音抬眸,对上傅行北那双无所谓的眼,本就苍白的脸色霎时变得更加憔悴。
长指抠入抹布里,她气得耸紧肩膀,周身敛起一股不想再忍的倔强。
他一脸淡漠地看着她,等着她反抗。
可却看见她眼中的斗志倏然就熄灭,走到他面前,弯下身子,准备给他擦鞋。
“时惟音!”他怒声,“你就这么舍不得死吗?多活一年对你来说有什么好?现在死了,不就一了百了?”
“会有那一天的。”她弯起唇角,没来由得笑了,格外坦然,“傅行北,总有一天,你会看不见我。满世界,连骨灰你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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