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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似乎已经是熟练工了，挖土的动作又快又稳，但半天也没挖出个什么东西来。

        谢星宴看看他，张流方却摇摇头道：“不是那么好挖的。”

        张流方又教他一些分辨的技巧，便叮嘱道：“先干活吧，挖不到虫就吃不上饭。”

        谢星宴点头，跟着他埋头苦干。

        谢星宴的养母是高级铭文师，非常有钱，去世后给谢星宴留了一大笔遗产，谢星宴自己也天赋异禀，刚成年便成为了高级铭文师，直接进入了中央研究院，一路高升，人生不能说是生来享福，但也算是简单模式，除了研究的时候辛苦些，何曾吃过这种苦？

        但眼下不干就没饭吃，不干就得死，他也不敢说什么，咬着牙握着粗糙的石片挖土，那细嫩的手掌心和指节都被磨破了皮，渗出鲜红的血。

        两人干了一天，连午饭都没得吃，一直到皓月当空才被允许用挖出来的几只虫子换上一碗污黑的水。

        张流方一口便将那碗颜色可疑的液体喝了个干净，见谢星宴迟疑不动，便低声道：“喝吧，没别的吃的了。”

        谢星宴看了看他，实在没勇气，将碗递给他，摇摇头道：“你喝吧。”

        张流方看了他一眼，也不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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