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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把我的心伤透了。可当我真正伤心的时候,反而擦干眼泪不哭了。从那起我就决定,以后再也不要流一滴真情实感的眼泪。因为,都是浪费。”她平躺着转过脸来,“你看,有时候哭也不是什么难事,不哭才难能可贵。”
他动了动唇,又问:“那你妈呢?”
“也死了。”她望着落地灯,眼神麻木,“我考上戏剧学院那年,她跳楼自杀。年轻的时候私生活混乱,怀着我跟我继父结婚,继父还以为我是他的孩子,宠我到八岁,突然发现真相受不了打击,精神崩溃,决意跟我妈离婚。”
“本来我生活挺幸福的。学钢琴有天赋,家庭条件好又体面。父亲是生意人,母亲是舞蹈演员。本来……我是家长中交口称赞的孩子。离婚后,判给了我妈,生活一落千丈,连路边的野狗都不如。”
江冶想抱住她,却害怕唐突到她,于是躺下身,静静听着她讲故事。
“她老是带些恶心的男人回家,有时候那些老不死的会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我去求我爸,他把我打了一顿赶出去。我不明白,就算没有血缘关系,我们依然可以是父女,他小时候那么疼我,怎么能因为一张鉴定单而恨我呢?”
“……后来我明白了,亲生母亲都不一定爱你,怎么能强求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将你视如己出?也不是没有遇到好人,高中差点读不下去的时候,班主任带领一大帮同学帮我凑学费。”
她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江冶的心也跟着轻松起来,就像透过层层乌云拨云见日。她顿了顿,又把他还未落实的欢欣击落个粉碎。
“即使他后来提出包养我来帮我付大学学费,我也还是感激他的。你看,还是有底限的,起码等到学生成年了再来说这些肮脏——”
“乖,不想这些不高兴的事。”他温柔地环住她肩,不带一丝欲望,只有安慰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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