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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都是受害者,他是替别人养了十年孩子的可怜鬼,而她是生父不明的野种,他们之间本就不是仇人。
这么多年了,没必要互相折磨。
也许他想明白了,是时候和解了,所以转醒的时候提出想见她。那么她来了,为他颜面扫地的下半生画上一个体面的句号。
他睁开眼,看到她还是很惊讶的。浑浊不堪的眼珠总算有了一刻清明的时候,皱巴巴的手伸出来,无力地垂下。
余复兴并不老,正值中年,饱经病痛摧残,看起来是风烛残年。余妍没有勇气装出熟稔的样子去握他的手,只是将上半身前倾了一些。
起皮干涸的唇一张一合,无声言语,犹如快要窒息而死的鱼。一滴泪从他眼角溢出,让这脸看起来没那么面目可憎了。
余妍双唇颤抖着,眼泪悄无声息地布满整张脸,侧耳倾听。
“嗬……嗬”余复兴扭曲地张大嘴,有什么东西快要脱口而出。
她几近哽咽,哭得像个孩子,想喊出那句生疏了十四年的称呼。
“——贱…种。”
恶毒的咒骂后是心满意足的叹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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