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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逐逐渐冷静下来，神情也淡下来，不再说话，冷冷地看着前方。

        这里的夜空不是纯黑sE的，透着难以形容的蓝，好像深海，星星就是游鱼。

        夏夜里不仅有树叶响或是蛙叫，还有蚊子叫。

        程逐一开始只是一直晃着脚，到后来就是整个人不停地动，生怕自己被咬了。

        “走吧。”孙鸣池把嘴里的烟拿出来，丢在地上碾碎，然后把程逐搂了起来。

        程逐的腿已经快不能动了，她把把自己的身T重量全部放在他身上，只觉得他身上哪里都y邦邦的，明明也不是那种健身房里夸张得要Si的肌r0U男，但触感却都是钢筋铁骨。

        两个人离亭子越来越远，离那条河也原来越远，程逐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河在月光下波光粼粼，好像是静止的，又好像是流动着的。

        她踉踉跄跄地走着，目光看着前方黑魆魆的夜，忽然说：“你知道博尔赫斯吗？”

        孙鸣池居高临下看着她的头顶，“知道。”

        “哦，差点忘了你是高材生。”

        孙鸣池没应她这句不知道是夸奖还是嘲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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