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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暄？是我扔在你竹屋的那个男人？”

        “对，是他。”

        西门柳思索片刻，能让苏九寒特意在她面前提起的，大概是和章家有关。

        苏九寒自然知道他这师姐在想什么：“关系甚至比我们想象的要近，他是章相之子。”

        “他就是那个章家金尊玉贵的小公子？”

        苏九寒点了点头。

        回想和那人初遇时的模样，在思及那人的行事，以章家的分量确实称得上金尊玉贵，“想不到那样阴险狡诈的小人就能有这样一个儿子。”

        “听师姐这话，似是不后悔放过他？”

        “这有什么好后悔的，章相做的孽由章相来报，与他无关。”

        “若是我，就会废了他的修为囚禁起来折磨，他爹犯法他亦同罪。“苏九寒也不怕教坏了他师姐，”有时我真不懂，你网撒八方却留一面的做法，你是历来杀妖都只杀大妖留下小妖的活口，你这岂不是在给自己那以后招灾吗？留下这一方活口必定会向你寻仇，”苏九寒顿了一下，“就像你如今一样，这仇你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下的，那些妖也一样。”

        “是啊，大仇未报，他们怎么会死呢？我留着他们，只不过是希望他们像我一样能活在这世上，这些事情归根结底都与他们无关，我不能杀无罪的人或妖怪。即使他们会复仇也该是我的命数。未来之事，我早已做好最坏的打算，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该到我的，我一个都跑不掉。”

        “师姐这般豁达通透。”苏九寒扪心自问，大概他这辈子都不会像她这般看得开，杀光不留是他唯一的行事准则。

        “我这样并非是好，每人都有他的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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