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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得如此突然,突然到近乎决绝,完全没有给他任何反应和纠错的余地。
陵君行听到“去得如此仓促”这句时,心绪有片刻的恍神。
昨夜她分明还言笑晏晏,怎可能今日人就没了?
明知薛玉衡的话不可能是假,可是他还是存了一点幻想,缓缓推开门,一步步踏进了秦落羽的房间。
床边的地上有清扫过的印迹,屋里有淡淡的血腥气萦绕。
女孩嘴角的血迹已然被擦净,阖眸安静地躺在床上,面色甚是苍白,仿佛过分剔透的玉,显得极其娇贵易碎。
一眼看过去,她仿佛睡着了般,比昨夜他来时昏睡的样子,还多了几分安然。
陵君行缓缓在床榻边坐下,迟疑着一点点握住了她的手。
那小小的纤细的手依旧柔软无骨,却冰凉得没有半分活人的温度。
这冰凉一点点随着陵君行的手,渐渐传到他的四肢百骸,就连身体里的血,仿佛也慢慢被冻住了般,五脏六腑都被这凉意所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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