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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到这里，又见希望全失的赤练强自提起劲来，妖娆身段轻扭，玉臂收回半抱于胸前，做一个防备性姿势，翘起一指点于朱唇，轻启唇齿：“盖聂先生——”语气自带了些绵软诱惑的尾音，却不似平常。

        “劳驾，在下来看望小庄。”他面上不露分毫，不见悲切，也无喜色，只有淡淡的郑重之色，仿若平常师弟无恙的时候。

        赤练心下暗自揣测，也不知道盖聂这副样子到底是想做什么，是想乘机害了卫庄，其人不似如此；但以鬼谷门规而论，他们二人能相安一室么？

        等盖聂这边复声一句：“劳驾”，赤练才放下心：“先生随我来吧。”她未曾提及要出去，以试探盖聂，又见盖聂无什么反应，只是微微颔首，她就稍稍安心，带着人去了卫庄床前。

        床榻之上，流沙之主仍然昏迷不醒，面如金纸，赤练在旁默声不语。

        其实若单单只是伤口也罢，偏偏当时阴阳家护法月神随行，此番伤口里，还有阴阳咒的一番功劳。阴阳咒不说多强，难缠却是一等一，两者结合起来，就叫诸多名医无功而返。

        盖聂面色微沉，以两指搭脉，再探鼻息，就知道这几日未曾有丝毫好转，心下愈发压抑。

        他并非为师弟无药可医而恼恨，也并非为不能救世而郁结，只是……此事难言，却是得从头说起。

        说鬼谷云梦，原本就是一隐世之地，从上古之时，山地未曾变动就存在。其高山流水，云隐深潭，叫人流连忘返。不过少有人能入深山，不说虎豹豺狼，鬼谷子代代所设之阵法，单单是在上古时期，其山就已有诸多奇异……

        此言语书于纵横剑法开篇，言创法者得天地所感，有此处奇花异草所伴，才能创出绝世武功。

        不过……就卫庄而言，不过是脸上贴金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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