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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我一不小心，稀里糊涂地咽了下去，睁开眼，茫然地对上李鸣玉的眼神。

        嘴里一股苦味，我站起身，拿过旁边的水杯灌了好几口水，这才勉强压下去味道：“……难吃死了。”

        李鸣玉还坐在那儿看我，我说：“愣着干什么？穿裤子了，小心妈妈进来。”

        “你不嫌弃吗？”李鸣玉牵住我的手，小声，“我以为你会生气。”

        这算什么，未来的李鸣玉对我做过更多亲密的事情。

        再说，性事本就是黏稠、热汗、肮脏、湿漉漉的，但那点微妙的情意足够将它圣洁化了，以至于竟成了浪漫的象征，让人接受得坦坦荡荡。

        我低头双手捧住了他的脸，往里挤了挤，看见他嘴唇撅起来，像个小鸭子，很可爱，我凑过去亲了口，轻声说：“只要是小鱼，我就不生气。”

        李鸣玉任由我揉捏着他的脸，含糊不清地说：“哥哥。”

        我“嗯？”了声。

        “好喜欢你。”

        在明澄澄的灯光和来不及消退的温度里，李鸣玉的瞳仁里倒映出我。他注视着我，很郑重地说了这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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