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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稀觉得闻朝的话有些耳熟,似乎是第一次拜师之时便曾用类似的话考问过她。
她当时答不上来,如今亦是答不上来——当然,其实也不必答。
闻朝只是想嘱咐她罢了。
洛水知道的。她知此刻,其实自己不必再回闻朝,只要表面应一声“谢师尊教诲”即可。但不知为何,那些客套的、伶俐的词句到了嘴边却别扭无b,难以出口。
她隐隐触m0到了之前从未触及过的某种“力量”,某种可以蕴藏在“话语”中的力量,却因为尚未入门而懵懂依旧,不知如何吐露。
于是,她便这样跪在师祖面前,张唇几次,最后又不得不合上,最后只垂首不语,等着闻朝责骂。
许久,却不闻他再斥责,只听头顶传来一声沉沉的叹息:
“有所悟就好,再有不明白的……也不急于一时半刻。今日便这般拜过师祖吧。”
她愣了一会儿,方明白过来自己要做什么,正要慌慌张张叩首,却觉身子被什么柔和的力道托了一托——同时有长袖垂下,轻飘飘地抚过她的头顶,引着她端正、平稳地行完了礼。
……
洛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叩拜完师祖之后,总觉得心口有些闷闷的。若按照先前的计划,刚才那只有二人的密室已是最佳的相处场所,亦是闻朝主动带她去的,若要执行计划再好不过,甚至都不需要她多么费神谋划。
她知道自己可能错过了机会,却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任谁当着个Si人牌位亲热,心理总归是别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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