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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方才说的,倒也不是敷衍这讨厌鬼:虽说续梦确有风险,容易着了痕迹,可到底也是让闻朝以为,那些不过是梦中之梦的延续,即是在梦中容易接受了他的“新身份”,也方便她借人聊慰相思之苦。
“……如此,待得梦醒,他又如何能记得那些?”
公子问她:“你便如此确定,他什么都不记得?”
洛水自然是有疑虑的,但决计不肯现在在这鬼面前表现出来,只道:“你瞧他方才醒来的模样,不还是同平日那般板着张脸,哪里像是记得的样子?而且……”
她想了想,半真半假道:“纵使真出了岔子,你总归是有办法的吧?”
公子一听便笑了。她这番话说得理所应当,乍一听似是在说,他为她善后本就是天经地义,颇有几分不知天高地厚之感,可略一琢磨,却也能品出一点信赖之意。
他自然是吃这套的,只悠悠叹了一声:“你啊……便随你罢。我虽知晓天机,但需知天机本就多变——我沉睡之时,你自当小心,勤加修炼,莫要惹出了太多变数来。尤其是……白微新收的那个弟子凤鸣儿,若有冲突,无需争一时之气,等我醒来再说。”
洛水招了纸鹤准备打道回府,一颗心早已扑在了软绵绵的床榻上,对他的嘱咐也只是随口应了。
他知她敷衍,也未说什么,只道:“闻朝走前最后一次生香,若我依旧未曾醒来,你需记得唤我,不然前功尽弃。”
洛水答应了,然后便没再听到他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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