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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掀开被血浸住的衣摆,看到连权血肉模糊的下身,摸出几颗药丸塞进连权嘴里,又替他清创换药,拿干净的纱布裹住。“昨日既已熬过,后续便没什么大问题。”郎中低声说道。
柴火堆里的老鼠被惊动,吱吱叫了几声,莺莺吓了一跳,连忙退后几步,郎中向她比了个数,莺莺塞给他几个铜板:“从后门走,机灵着点儿,别被发现。”
连权见状,默默数了数那郎中手心的铜板,三个,他的命,只值三个铜板。
左右一个血淋淋的身躯,莺莺不便再待,只留下一句,少爷过几天来看你,旋即匆匆离去。
一晃便是十几日光景,中途浦少爷来过两回,其余时间只有送饭的小厮与他常见,饭是冷的,混着黄绿的菜和汁液,乃是贵人的剩饭。送饭的人说是浦嘉少爷心好,像这种摔坏主子财物的仆人,早就被打骂出出门了。
连权一声不吭,把脸埋进碗里,结成缕的头发垂在颊边。
渐渐地,连权能够起身了,他抽出一根干柴当作支撑,在柴房里慢慢打转。他时长站在门边,在门纸上戳了个洞,阴沉沉看着院里来来往往的人。有时趁早或深夜,拄着拐杖到前院转悠,木柴陷在泥土里,敲击不出声音。
前院有一方莲池,荷叶早就衰败了,这样冷的天,池子里的水竟然还没完全冻住,有红黑鲤鱼在池水中摇摆。
连权发现浦嘉每天早上都要站在假山旁的青石板上喂鱼,送饭的仆人说,那是仙人赐给浦家的,少爷可宝贝着,每日都要亲自喂食。
过了近一月,连权的身体终于大好,浦嘉将他调到自己身边,有莺莺伺候着穿衣洗漱,连权每日做些伺候笔墨的工作。他从柴房搬出来,住进浦嘉附近的耳房,方便浦嘉有事第一时间可以找到他。
连权每日要早起,打扫一遍书房,点燃炭火熏香,将整个屋子烤得又香又暖。这几日正是化雪,气温骤降,临睡前,连权去到后院的水缸,拎了满满一桶水,站在前院池塘边,往青石板上淋了一层水。他面无表情看着池中锦鲤,蹲下身摸到水结成冰,又开始淋第二层,如此反复,他将空桶归置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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