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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权装作没有听见他的嘀咕，难得拿出几分好脾气哄道：“看来你和师姐关系很好。”

        “那是自然，我无父无母，是由师姐带大的。”提到岳歆乐，周如炼简直将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连权也不打断，兴味盎然听着；心中感叹还好自己是个成年人，若是真正的小孩，说不定也会被司徒远英养成这副清澈愚蠢的模样。

        “你说岳师姐五年前将你赶了出去？”周如炼本是一笔带过，这件事对他来说大为丢脸，连权却本能觉出不对劲。

        “嗯……五年前我炼丹时，没掌握好火候，将丹炉炸毁了。”周如炼说起来有些不情不愿：“师姐命我游历北罔寻找一味极难得的草药。”

        五年前，周如炼岂不是才十岁左右，连权想到什么似的，沉声询问：“后来你回去时，岳师姐是不是非常惊讶。”

        周如炼一双圆眼睁得晶亮，神情有些骄傲：“我找回了世间难寻的药引，师姐当然是高兴的。”连权捧场地点头，更为强烈的不安侵扰着他，甚至让他觉得不该对神意门之事刨根问底。

        “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连权适时起身，抚平衣料褶皱，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首冲周如炼眨眼，透着淡淡粉意的嘴唇微微翘起，无声叙说：不要把事情告诉其他人，这是我们俩的……秘密。

        这一晚依旧寂静，落霞山谷远离人世喧嚣，沉默如海。周如炼心中想着连权的话，辗转反侧，好容易撑到天亮，他立刻向客房走去。穿过三道门槛，就被岳歆乐拦住：“你伤还没好，要去做什么？”

        “我差点忘了，还以为今天要给连公子送饭呢。”因为受伤的缘故，昨晚就换了备膳的弟子，周如炼第一次向师姐撒谎，不敢抬头看她的反应。

        “天衍剑宗弟子已先行告辞，你今日就在庄内好生歇息。”周如炼心中咯噔一下，连权昨日所说的离开，似乎意有所指。岳歆乐把发呆的周如炼带进闺房，端来生肌接骨的汤药，替他重新上了一遍膏贴，看着断面整齐的伤口和惨白僵硬的手指，岳歆乐几乎又要落泪。

        “师姐，你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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