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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里人太多了,二氧化碳浓度太高了,暖气开得太足了,她今天衣服穿得太厚了,这些让她脸变得有些烫。
两颊会不会看起来也有些红呢?
希望不要。
“听同学说出武汉的收费站全都被封锁了,这个肺炎好像真的挺严重。”
崔璨的脑袋从房间木门与门框的缝隙中钻了出来,一头机灵的小土拨鼠。自认为和姐姐已经混得越来越熟,虎里虎气的妹妹连敲门这一流程都时常省略。
大年二十九晚二十三点,冬夜的寒风中春运高峰迎来尾声,在这种新型肺炎被初次发现的近一个月之后,政府应对的第一道措施终于出现。“人传人”三个字在各个新闻频道里的大标题中翻来覆去的滚动,亡羊补牢,不知圈里究竟还能留住几只不甘的困兽。
“嗯,最近不要出门,让你爸多买点菜塞冰箱里。”
白玉烟正在桌前埋头苦写,奋笔疾书,手边搁着两支已经用尽的笔芯。她活泼好动、热Ai和家人共度时光的好妹妹,害她少写了足足一周多的作业。
她确实是自愿为崔璨牺牲自己的学习时间的,但谁说做姐姐的就不能偶尔推卸一下责任?她只b她大两岁,不是二十岁。
直到此刻,白玉烟都仍然对寒假结束后她就得坐上回学校的车,亲手将作业本交给学习委员这件每次开学都会发生的事的预期习以为常,毫不怀疑。第一枚多米诺骨牌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偏离重心,向静止着伫立的第二枚倒去。顺着骨牌下坠的方向朝后看,无数枚骨牌的边缘交叠,一条条间隔距离相同的直线形似步入某处未知之地的台阶。
骨牌阶梯的尽头,是深渊,还是出口,抑或只是湮灭一切的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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