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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边,拿着吹风机吹洗过的床垫,白玉烟愣愣地又有些出神。
膝盖被热风烫了一下,她这才回过神,懊恼地将出风口对着自己的脸,大吹特吹,试图刮走让自己魂不守舍的那些画面,不适感成功让她无法想入非非,带着一额头的汗,她板着脸接着吹床垫。
当晚,她做了个梦。梦里,她才是小两岁的那个。崔璨告诉她,全世界只有姐姐可以欺负你,然后带着她到处闯祸,给车胎放气,在别人的板凳上涂胶水,溜进废弃厂房里探险。她一直很心慌,总是担心妈妈会从不知道哪里跳出来责问她;她总觉得这些没有意义,所有的自由意志,最终都会被剥夺。
崔璨倒是玩得很忘我,在厂房外的空地,她甚至找到一个旧轮胎做的秋千。她邀请白玉烟上来晃一趟。
白玉烟连忙摇了摇头。
“害怕吗?”姐姐蹲下来问她。
她点点头。
“讨厌秋千?”
她犹豫一会儿,摇摇头。
崔璨歪着脑袋好奇地看她,一个简单的动作,她也做得舒展肆意。
真的是姐妹吗?为什么这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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