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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屋内又剩了他一个人,缝完五官,又去拧线做头发,修长手指翻飞,一丝细节也不落下。
自明媚午后至弦月高挂,谢云流分寸不挪,终于将娃娃完整的身体做了出来。
他长长叹了口气:“这真不是人干的活计。”
说着伸手去取了蓝白布料,又开始绘制衣物,手上慢慢悠悠,嘴里絮絮抱怨:“比抄三天的经还费神。”
其实他曾经也做过一个叫“忘崽崽”的小布娃娃,那时手也笨,不过做工虽粗糙,李忘生却爱不释手,一直细心呵护,时不时拿出来翻洗晾晒,可见十分珍惜。
师弟叫他心动的点有很多,这大概便是其中一个了吧。他琢磨着。
一个出生富贵人家的人,不畏贫寒地拜师求道,平日勤勉节俭,待人真诚宽厚,连谢云流这样眼光极高的人,都觉得很难不喜欢他。
当然,喜欢归喜欢,总还是能挑剔出来些毛病的。例如太过刻苦,鸡还没叫就跑来拖着师兄读经,狗都睡了也还要拉着师兄练剑,规矩刻板只会在山上乖乖悟道练剑,叫他去玩总是推拒,谢云流躲懒他还要如实禀明师傅,害得谢云流挨了不少拂尘。
边想着,谢云流嘴角边止不住地溢出笑意。
从前总是埋怨师弟太过老实无趣,现下想来,却都是有趣的回忆。
他想,等师弟再大些……再大些,等他们完成终身标记,成为一生的伴侣,待到垂垂老矣的年纪,两人坐在莲花峰顶的巨石上,谈起这些过往趣事,想必也会相视一笑,共同怀念那些逝去的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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