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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于修为上不如师兄,却也是难得的天赋卓绝,加之从来都刻苦努力,因此基础打得十分扎实,出剑精准干练,绵延剑势如白鹤排空,任拓跋思南沉稳应对,也被那磅礴剑意所撼,不由赞道:“你可不比你师兄逊色!”
谢云流闻言更是心怀舒畅。碧树掩映间,李忘生挥剑的身姿挺拔飘逸,使他看得目不转睛,只觉那翩跹翻飞的衣袍真如白鹤展翅般,可舒展羽翼轻盈起舞,亦可挥散流云翱翔苍穹,清透日光洒上俊逸如玉的脸,衬着额间一点朱红,说不出的优美雅致,如墨如画。
如此看着,倒真让他咂摸出些白雪红梅的冰凉剑意。
先前他与拓跋思南那一场,拓跋思南只说他剑意不够笃定,他却明白,问题实则是出在剑意参悟上。
他好四处游历,与人交手的次数多了,出剑自然带着目的,为了达到目的,就会生出其他细小心思,例如卖个破绽,或是使个其它什么心机,但这只能提升对战时赢得上风的几率,却并不是纯粹对于剑道的提升。
如今看着师弟与拓跋思南势均力敌的对抗——他们眼中、心中,只有纯粹的,对剑法的追求,每一次招数相抗,都只有对剑意的求索,不掺杂其他任何杂念。
谢云流再次油然生出方才的想法:能参与此次大会,实在是值。
二人打得你来我往、不分上下,但毕竟李忘生更多时候还是独自参悟练剑,比之拓跋思南四处游历比试,缺了几分实战变通的经验,对方略一换了攻势,他便有些力不从心,自知已无胜算,白靴一点,后撤几步拉开距离,收剑道:“忘生受教了。”
谢云流颠颠地跑过去,第一时间牵了他的手。
李忘生手心发了薄汗,杏眼微微睁大:“师兄,我手上有汗……”
谢云流却似抓住了即要扶摇离去的仙鹤般,暗自舒了口气,展颜温柔道:“我瞧你内力不济,来,师兄助你恢复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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