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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若因新欢休原配,那么他日也可以随意休了自己。
所以她该怨吗?
她只能安安静静地,扮演一个幸福的、令人艳羡的新娘。
书如是一眼望见了自己的后半生——那个头发已然花白、脖子上还挂着喜庆红花的男人,在唢呐声中,一步步登上她的画舫。
呵,他载着满满一船瓦砾,一个废墟。
又是谁脆弱的家国,在这场洞房花烛夜崩塌?
若他不是这个功名在身、名重两朝的宝嘉行,而只是一个平头百姓,他们又会以什么罪名来治她呢?
念及此,书如是竟惊出了冷汗,如梦方醒。定睛看去,那人已登上阶梯,掀起了珠帘。软底靴质地优良,远处几乎听不到声响。
她放下盖头,安静地等待。
脚步声近了,更近了,她的心猛地缩紧,矜持地伸出了一只手,那手纤纤如玉,柔嫩如荑,长长的指甲染得鲜红。
一只皱巴巴的、凉得发硬的手,牵起了她的手。
盖头下,她想,此刻他是什么表情,幸福、抑或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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