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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韩全诲说的热闹的时候,终于有人把问题摆出来了。
“陛下,如今国事艰难,臣反对铺张浪费,诸位难道不见长安城中流民遍地吗?”站出来的是裴贽。
李晔大为欣喜,不愧是七姓世家培养出来的精英。
韦昭度老了,胆子也小了,这个裴贽倒是可用之人。
先不说能力怎么样,这份胆气非常难得。
韩全诲满脸怒色,“裴侍郎这是什么意思啊?有流民赶出去不就行了,省着影响陛下欣赏灯会的心情。”
裴贽寸步不让,不卑不亢道:“流民千里迢迢投奔陛下,投奔长安,是相信朝廷不会让他们饥寒而死,若真如韩大人所言,赶出长安,是让朝廷失去最后挽回人心的机会,流民也是人,也是大唐的百姓,只要有田地,挨过饥荒,必能增补国力,比起这些,韩大人上元灯会算的了什么?大唐之盛在人心,而不在一两次粉饰太平的灯会!”
若不是顾忌身份,李晔真想给他鼓掌了。
韩全诲一张马脸涨的通红。
裴贽此言无异于打他的脸。
这半年来,韩全诲左支右绌,勉强维持了各级官员的俸禄,也维持了朝廷的正常运转,因此朝中大部分官吏唯他马首是瞻,这个裴贽不体谅他的辛劳也就罢了,竟然公开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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