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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全诲眉头一挑,知道韩偓这是针对他的,自从下台之后,树倒猢狲散,韩全诲也算知道了人情冷暖,为人也低调了很多,至少在天心阁,皇帝眼皮子底下还是低调的,“韩枢密所言甚是,老奴也以为不妥,朝中清流都快戳到老奴的脊梁骨上了。”
李晔心中暗笑,你韩全诲害怕清流们骂?
清流们骂的越凶,越说明韩全诲的有用啊。
向藩镇收税不是一个轻松活,提着脑袋去跟各路兵头子要钱要粮,这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而且韩全诲背后站着一众宦官业务员,没有适当的奖励,无法激发他们的热情。
李晔想了想道:“是有不妥,以后收缴上来赋税九成五充左藏,剩下半成充内帤,你们的赏赐由内帤出。”左藏就是国库。
以国家赋税明面赏赐私人的确不好,助长贪污风气,改为暗地里皇家内帤赏赐,别人就无话可说。
没有人不喜欢钱财的,特别是宦官,对权力和金钱的欲望接近扭曲。
“该给你的钱,朕一分不少,不该你的钱,你若是乱伸手,就不要怪朕不讲情面!”给了甜枣,自然要给棒槌,唐末朝廷政府职能崩溃,但贪污的风气没有崩溃,一度在天下各地藩镇蔚然成风,文官执政权力被武人剥夺,也跟宦官一样疯狂敛财。
如今李晔的皇权跟军权绑在一起,也沾染了不少军威,威势渐重。
韩全诲全身一颤,连连道:“老奴不敢,老奴不敢,手下若是有那个兔崽子敢胡乱伸手,老奴剁了他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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