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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师厚拱手道“陛下深谋远虑。”
李晔心中一叹,不是他深谋远虑,而是党项人性格坚韧,善于隐忍,若是不能收其心,让他们逃窜入河套各地,搞不好成了牛皮癣,将来又是一件头疼的事。
城上迟迟没有回应,李晔令骑兵将几百封劝降信射入城中。
“大唐十万天兵已至,归降者有功,顽抗者有罪。”
自党项人内迁开始,一百三十年来所有的文字书写,都是使用唐文,说的也是唐言,自然看得懂。
李思谏始终未作回应。
就在李晔的耐性快消磨完的时候,夏州南城门“吱呀吱呀”的打开了,李思谏手捧节度使旌节印绶而出,身后跟随一众蕃汉将领,拜倒在地,李思谏的头恨不得戳进土里。
辛四郎带人上前解除他们的武器,李晔上前扶起李思谏,“将军不必如此,从此之后,你们党项人就是唐人,再无分彼此,朕说到做到!”
李思谏老泪纵横,脸上全是塞北朔风吹来了的沟壑,头发花白,嘴唇干枯,“老臣代党项一族谢过陛下。”
说完,又牵出身后一个七八岁的孩童,身着打扮,跟长安城里的贵家子弟别无二致,“夏公长子李仁祐早亡,留此血脉,彝昌还不快拜见陛下。”
“李彝昌拜见陛下。”李彝昌双膝跪地,颇为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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