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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昆州东南,仍有广大区域,为东爨及诸蛮占据,大唐并未涉足。
这些地区有澜沧江、红河水系的滋养,也是一块沃土。
东爨因此而成了气候,一直游离在南诏、大唐的统治之外。
李祎此策看似寻常,实际上是挖东爨的根基。
张承业布满皱纹的脸难得涌起一丝笑意。
冯道拱手道:“若向东南伸展,蛮族岂不会奋起反抗?刀戈顿起,则云南之治烟消云散。”
“不然,蛮人畏威而不怀德,若单示之以恩,蛮人以为我等怯弱,况陛下收复云南,并非只是为洱海、滇池,意在将高原、南中、黔中、交趾连成一片,才是长远国策,南国土地之肥沃不下于江淮,气候更适合农耕,东爨五百年来,一直为患西南,盖因未能伐其根基。”李祎侃侃而言,沉稳的气度完全不像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
冯道若有所思。
说实话,这些年他的心思都放在中土。
即便人在云南,也只是尽一个传统文人的本分,治理地方。
在这样时代,已经难能可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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