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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歆雨看着慕晨初有气无力的样子，有些愧疚，在文件下面签了自己的名字，她才小声说：“……对不起啊，晨晨，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很累么？”

        “没事。”

        慕晨初有些心不在焉摇了摇头，顿了顿，黑沉沉的眸子忽然又有光一闪而过，“歆雨，昨天我……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你知道是谁么？”

        歆雨看着她这么一惊一乍的，倒也觉得意外，“谁的电话？”

        “还记得我对你说的，那个初恋么？”

        歆雨蹙眉，很努力地回忆了一下，倒真是想起来了，“……就是，以前和你住在一个四合院的那个大哥哥，叫什么来着？”

        “李煜。”慕晨初红唇缓缓一动，念出来这两个字来，声音轻柔。

        “怎么了？是他打电话给你了？”

        歆雨看出好友脸上那一脸期待的样子，心下微微一动，如果她没有推测失误的话，那个苏君衍……好像对晨晨，有那么点意思，她虽然对于感情这种事情，不是太过在行，但是也不是真的毫无眼色的人，这个项目到了最后关头，秦樊刚总是让自己不要插手，让慕晨初去搞定那些资料，歆雨就有那么点感觉，总觉得秦樊刚是故意的。

        当然，她所认为的故意是——苏君衍拜托了秦樊刚的。

        但是现在，慕晨初突然提到了初恋，大概是真的，对苏君衍没有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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