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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残留着极淡的信息素味道,清冷、干燥,混着浅浅的金属感,每一次呼吸都像被那道频率顺着脉络一点点牵引着。
只是一晚,身体比前几天轻松了许多,精神域深处的痛感也缓和了。
祁眠静静躺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呼吸着这种熟悉又让人发慌的气息。很快,他抬起手臂,掀开被子下床,洗漱时动作机械而迟缓。
楼下很安静。祁眠踩着柔软的地毯下楼,客厅里沈砚已经换好制服,正坐在沙发前校对终端,动作一丝不苟。听到动静,他抬眼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指尖翻动光屏,像例行检查武器一样冷静无声。
祁眠走向餐桌,桌上摆着咖啡和简单的面包。他坐下,拿起咖啡杯,杯壁温热,渗透到指尖。
他低着头,喝了一口,苦涩味蔓延开来,刺激得胃部一阵抽痛。他明明知道自己状态好了一些,可胸口的堵塞感却更加清晰。那不是病理性的痛,是一种本能的恐慌——他的好转,来源于沈砚。
这个事实比任何身体上的不适都让他慌乱。
沈砚合上终端文件,站起身,走向餐桌。他在祁眠对面落座,动作沉稳,制服笔挺得像冷兵器。他端起咖啡,轻抿一口,抬眸看了祁眠一眼,语气平静得像例行公事。
“精神状态好一点了吗?”他问。
祁眠指节绞着杯耳,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想否认,想说自己没事,可嗓子发涩,最终只是轻轻点头,“……嗯。”
沈砚没再多问,只低头切开面包,动作克制而有序。餐桌上安静得只剩下切刀划过瓷盘的细碎声响,祁眠喝着咖啡,心脏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轻轻攥着,每一次跳动都透着说不出的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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