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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扬心里大概知道静宁为什么要说这些，但他还是故意装作不知道，只是说道：“为什么这么说？”

        静宁说道：“其实我更想问，当时熊伯眼看要死了，补上一剑，只是解脱他。为什么始终不肯？”

        陈扬也沉默下去，他好半晌后才说道：“我心里会不安。如果我因为受阴阳紫电双蛇的胁迫，从而下手杀了熊伯，这会让我永远都觉得，我是一个失败者。如果是没有阴阳紫电双蛇，而我们遇到了困难，熊伯很难受，要求我解脱他，我不会犹豫。”

        “就因为心里会不安，所以就坚持了？”静宁问。

        陈扬说道：“没错。”

        静宁说道：“没有别的原因吗？”

        陈扬说道：“我知道想问什么，但是真的与伟大无关。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杆衡量道德的尺子。被人逼迫着去杀自己的同伴，这违背了我的道德观，我做不到。”

        静宁说道；“即使这么做可以救上百人，上千人呢？”

        陈扬说道：“一样做不到。”

        静宁说道：“真是个奇怪的人。”

        陈扬说道：“其实可以说我很奇怪，但我有时候也觉得，奇怪不是我，而是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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