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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甚至有些恨自己。

        可他也不知道该恨什么，人生中的那些重要的东西，他样样贪，样样不能割舍。

        黑衣素贞，他也割舍不了。

        黑衣素贞很快就恢复了情绪，她一笑，说道：“的修为进步还是很快，如今都到了五重巅峰了。”

        陈扬也很快扫除了负面情绪。他想了想，说道：“我可以最后跟谈一次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他的语音中带着一丝哀求。

        黑衣素贞终是不忍，她点了点头。

        陈扬说道：“其实我知道，刚去见了灵儿。心里不好受，觉得有事骗了她。我知道的心性，是个很骄傲的人。这一生，怕过谁？向谁低过头？顶天立地，无所畏惧。是我让这么骄傲的人在灵儿面前像是小偷一样。这是我的错，真的，我觉得我自己非常非常对不起。可是，即便如此，我还是……爱。我刚才觉得很挫败，有时候在面前，甚至想抛弃一切，只跟在一起。在天球那十年，真的很快乐。那不是一人贪，我也在贪。我甚至想，要是我们都离不开，该多好。”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这些都是我的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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