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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儿瞬时出手,把他衣衫一扯,露出半条胳膊,果真缠着绷带,俨然是最近所伤,他家常便饭,从来不在乎。
“你这家伙!”林阡万万想不到她这么不顾他面子,一边怒视她一边往向清风等人喝道:“非礼勿视!”
“……”众人眼前被迫一片漆黑。
吴越这回来到川蜀并非受红袄寨差遣有任务,而是为了探望林阡、宋贤、钱爽等人,并把他的母亲吴珍送到川蜀疗养,席间众人都见吴夫人气色不佳,深知老人家恐怕是时日无多极想要落叶归根,众所周知,吴珍出身于川蜀的抗金名门吴家,地位辈分甚高,若非与黄鹤去的一段旧情,不会数十年都移居山东。
“来到川蜀,还因山东形势有异。”吴越对林阡解释说,“近来金朝风声甚紧,谈寨主竟有被招安的打算。杨鞍、二祖与我都苦劝无果,杨鞍说,若寨主执意招安,则我们自立门户。”
“又一场沧海横流……”林阡大抵可以看见山东今后几年的乱局。
“张睿口口声声说你与张家再无瓜葛,你娘她,却始终不曾表态,成日吃斋念佛,仿佛超然物外。”吴越提及阡的养母胡水灵。
“这些年来,她始终不肯原谅,却也一直没有怪过我。”林阡叹息一声,点头。
“她从何怪起!主公幼年被掉包,还不是拜她所赐!”杨致诚听罢忿忿道。
至于海所带来的川北军情,因为至关重要,所以不曾在人前告诉,只是宴席散去后与阡耳语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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