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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是怎么过的?”他见她真在羞耻,故不敢再无礼了。
“与你何干。”她冷冷地从湿漉漉的百宝袋里往外掏出个东西来,令他瞠目结舌的是,竟是一支短笛。
林阡不禁咦了一声:“这一年里,你竟学会了乐器?”印象中的吟儿,不爱阳春白雪啊。
她不理会他,却把短笛握手里。摆出个不是个要吹的姿势,而是——拿它对着湿衣服敲打,以加速拍干。
确实,刀剑掸衣服难免会损害,用这东西打最容易把水打散了。
他继续瞠目结舌。果然,还是吟儿的风格啊……
次日清晨,阡吟二人身体原因,不宜赶路,只能慢行。
令谁都百思不解的是,明明吟儿淋雨比较多,为什么受了风寒走一步就一个喷嚏昏昏欲睡的是林阡?
唯一的可能是,报应。
“不如,去邻近的镇上先歇一天?”发着高烧的他央求。她看着那双楚楚可怜的眸子,不忍心拒绝,愣是绕了个大弯路,找到镇子落脚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这半天的时间,拿来回军营足够了……吟儿如果聪明点,早该发现这是个阴谋,先知先觉的话,才不该答应他找什么镇子!
世上没有后悔的药!她扶着病情比清晨更重的他走到个客栈内,思忖先给他找个大夫看看再说。但没想到掌柜们要么就说没房间了,要么就跟眼前这个一样:“两位客官,不好意思,还剩一间房了,还请另找别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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