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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落秋呵了一声,笑起来:“到底谁嫁给他?犯得着要你俩喜欢?”敛笑,正色:“我可喜欢死了,父亲看着办吧。”
燕平生尚在沉默,慕红莲插话道:“对了,时候不早,先给他伤口换药?”
燕落秋却双手环抱于胸前,迟迟没有接过慕红莲递来的外敷药,慕红莲一愣,这才看出她眼神正微微示意,要他绕过她把药给燕平生看着办。
燕平生被宝贝女儿胁迫,唯能顺从地低下头来,帮林阡把衣衫掀起、绷带拆开、有条有理给他敷药,时不时地却还是想骂几句:“睡得跟死猪一样!他不疼吗?!皮糙肉厚!!”一边骂一边留神注意燕落秋底线何在。
过程中燕落秋一直注视,当见到林阡布满伤痕的身躯,她眼眸中闪过一丝心疼,终究不忍,侧身不看:“怕是疼惯了吧。”
“好了,秋儿。”燕平生像掸灰又像拍瓜一样,弹了弹自己处理好的林阡腹部绷带。
燕落秋回过身来,看到这一幕忽而一怔,寒棺里原本气氛阴冷,却因为她露出个发自肺腑的微笑,而倏然变得温馨,连光线都好像重新对焦过,她身侧烛彩照映出满堂层次分明的橘黄色。
“嗯?怎么了?”燕平生愣住,上次见女儿这样笑,还是她很小的时候。
“东床坦腹之人,是为快婿不是?”燕落秋笑着说东床快婿的典故,那时林阡刚好躺燕平生东面。
“唉,你这丫头,教为父好生为难……你说你,嫁谁不好,偏要嫁他?还这般三番四次命都不要、爹也不要。”片刻后,燕平生不再插科打诨,重重叹了一声,满脸苦涩地说,“我设想过无数次杀回黔西,却从未算计到这样的枝节。”
“可是,娘亲她最爱的,却是河东啊。”燕落秋轻声,顾左右而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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