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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剑的时间愈发少。”她确实很恨这群金人,总是妨碍她练剑,占用她宝贵的时间,毕竟她只有在练剑的时候,才能想他。
也好,这个时候,还能想想你……想想那年渭水上的楼船夜雪……
她以为那是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忽而露出一丝由衷的笑。
谁料,那只是她另一个生命的开始。
后来程凌霄找到她,告诉她邓唐发生的一切,他不是很有把握将她说服,虽然他很早以前就留意到:“轻衣,你很适合当细作。”
他也没想到他这漫不经心的一句打乱了她的心,因为若干年前正是在饶凤关抗金,林阡对她说笑了一句:“想不到,轻衣还有做细作的潜质。”盟王当然一言九鼎,在她心里,他是一往无前、无所不能的英雄。
“我军是不是很缺细作?”她见程凌霄点头,于是答应为他分忧,笑,“程掌门,我来做。”
“轻衣,很少笑。”程凌霄一愕。
“没有轻衣了。”细作成为细作的第一刻,就要抛弃身份和名字。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剑,你可舍得。”程凌霄给她一把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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