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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让他彻底放弃自尊,是该学着正视错误、收敛脾气,人的成长都是来自于承认。”林阡摇头,“今日你也见到了,对他忠诚的多是老臣,换句话说,不过是看在了其父其兄的情分上、不忍少主就这样孤苦伶仃,真正对他信服的小辈们又有几人……毋庸置疑他的才干出类拔萃,可是他的威信却在坐吃山空,他和盟军将帅们从来都难处,所以越强悍反而越容易被党同伐异,从前范遇戴宗,如今耿直沈钊。他却从来不肯反思,这些不光是别人忌才,也有他自己太趾高气昂目空一切的缘故。我也不可能照顾他一生一世,所以该严的时候还是得严,免得放纵了这种恃宠生娇。他的脾气,就从这一次、他和老臣们之间改起。”
吟儿这时才完全懂了,若不是趁着看小牛犊的契机与他挖心掏肺地长谈一次,根本不知道他对辜听弦有着这样长远的打算和苦心。
这当儿,小牛犊听他俩谈话内容,好无聊好无聊哦,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去睡吧,吟儿。”林阡看时候不早,说。
吟儿点头,正欲离开,不想眼前一黑险险栽倒,竟和城楼上一脚踩空时如出一辙,林阡大惊之下急忙将她拉住扶稳,同时已一把将她手腕提起……吟儿视线渐渐恢复,和他一起看清楚了,这一道虽然轻浅却终于停滞在手腕的淤痕……吟儿抬头惊恐看他,脸色蓦地变成惨白:“阴阳锁……?!”
林阡早已给她诊脉,世间还有谁比他更熟知这种脉象:“何时有的?!”质问语气,他以为她早发现了一直在瞒着他。
“……就是今天……就是、适才……”吟儿心中一颤,六神无主,她实在没想到,原来阳锁还在世——近半年来阴阳锁都从来没发作,她曾以为,对方很可能遭遇了什么不测,虽然她也觉得对方无辜,却终是自私地庆幸自己活着。
叙说之际,声已发抖,一年前的回忆重新袭来,她怕林阡又会像对小牛犊那样对又一个孩子,这回,吟儿也再没借口:“好在,好在发作较浅的……”吟儿喜看那印子忽然又消去,觉察出身体并没有任何不适。
“这么多天一直没发作,偏巧今天才发作……?今天,发生了什么异乎寻常的事?”林阡心乱程度不亚于她,偏在这一刻还保持着清醒头脑。
她一怔,他说,“你今天,遇到了红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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