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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人。”瀚抒一句废话都不再有,拎起瞿蓉随时准备将她扔到阵前,而瞿蓉奄奄一息看似一放手就会倒毙,此情此景吟儿和妙真见到都难忍愤怒,难以想象沈钊若在这里会是怎样一副心情。
“慢着,不是这么换!”吟儿不等瀚抒同意,就先示意妙真将瞿蓉扶回,妙真心有灵犀,胆色过人如她,即刻前往瞿蓉身边。
“得寸进尺!”瀚抒怒道。红樱毫发无损,瞿蓉伤势严重,这样做原不算过分,然而为了红樱的安全,瀚抒不怠以最险恶的角度猜测抗金联盟:你有人保护俘虏,我的人却没有,万一背后做什么手脚。本着这样一种心态,瀚抒不多思索就在人前消失。
不经意间,一道烈风与杨妙真擦肩而过,再一晃眼那红色身影竟已出现在盟军面前,他,竟亲自来接红樱走。
然而,面对着吟儿和红樱的第一刻,他并未直接拉开红樱,而是一把揪住吟儿的衣领,恶狠狠地冲她放话:“凤箫吟,不管你强掳我的人到底是为什么,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若敢再有下次,不只是大军压境这么简单,我会屠城——大开杀戒,血流成河!”洪瀚抒逼视着她,眼神中全是前所未见的恶毒,语气令远近听到的人都是不寒而栗。
吟儿抬头冷静相看,面中并无半分惧怕:“说完了么?”
“当然了,对我的那只‘小牛犊’,我倒是可以手下留情。”洪瀚抒语气一转折,柔声却毒性更烈,当时听见的听懂的都是一片哗然,吟儿闻言则心中登时一颤,洪瀚抒这句话里,包含有太多的因素,其一,洪瀚抒是为了羞辱她,说小牛犊是他的儿子,这一点倒还不是最主要的,其二,洪瀚抒他知道小牛犊就在城里,而小牛犊是林阡和吟儿的痛脚,这一点其实和屠城一样,吟儿相信他不是那么容易办到……其三,很关键的一点,洪瀚抒他为什么知道小牛犊就在城里?他无非是在炫耀,他的耳目早就在关川河之东安插,吟儿近身一定也有——
随着盟军在陇右重新扩展,混杂宵小是在所难免的,洪瀚抒安插间谍的意思很明显了,凤箫吟你也知道的,我当真是有野心图谋你们的,今天不夺此城,明天未必来夺,但后天一定会夺。这句话别人听不懂,吟儿听明白了,他洪瀚抒,是在***裸地威胁她,他撼定了林阡的业!
“少胡言乱语,放开你的手!”吟儿听他说他无论如何都会和林阡为敌。虽心里一寒,却只能倔强地不听不辩,一心只想把今天的危险先度过去。
洪瀚抒邪肆地微笑起来,却不曾应言松开吟儿,而是猛然间俯下身来,强行抱住她就激吻,吟儿始料不及。更想不到他竟如此失态,行动不便半步都躲不开,“你且看着。是不是胡言乱语!”半刻后他带着得胜的笑意抬起脸来,目中充斥着轻蔑嘲讽和不屑,“哈哈哈哈。这就是今次的赔礼道歉、负荆请罪——无需林阡来,我对你很满意,已经既往不咎。”
她身为林阡的妻子和一盟之主被如此欺负,哪里受得了瀚抒把林阡和盟军折辱,怒气冲到心头毫不犹豫便提掌打他,他却比她更快地一把将她手抓住,脸上的得意散尽、敌意顿显,冷肃地说:“记住,莫再得罪我。”力气之大,吟儿根本没法还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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