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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听弦听说过,前两年师娘落在越野手中时,天池峡和榆中之间就已经有地下的交通,错不了。越野当时为了狙杀师父,曾把师娘秘密从天池峡转移去榆中。
灵光一现。心底雪亮,却气从中来。怒火中烧:“还说没合作!”
还敢说没合作吗?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都打出来了啊!我们和你赫品章在天池峡西面反复鏖战不眠不休,你却把这些金军偷偷地从榆中运送到天池峡东、神不知鬼不觉助金军金蝉脱壳!!
难怪这些野草会枯死,只有在这条被封堵过的毁弃地道里仓促挖掘,才会因为心急没有注意有未切断地表附近的草根,从而引起地面上不同程度的枯死……金军差一点就金蝉脱壳了,好在还有别的东西能反映出事物本质的变化——
但。现在辜听弦哪还有闲情庆幸!这一厢夜幕未降赫品章竟接着完颜气拔山又来挑衅,那一厢难道就这么由着楚风流薛无情的临洮军从大家眼皮底下逃出围堵吗?在你苏军的帮助下成功脱离我们煞费苦心的铁桶封锁、顺利和他们的十二元神合兵、再次颠覆定西以至整个陇陕的格局?
“辜听弦,据说是盟军武功的首屈一指,我看也不过如此。”迎面的年轻人赫品章,让听弦看见了多年前桀骜不驯的自己。初生牛犊宣战寒泽叶的情景。
多年前,自己也是一样,少不更事,只做自己想做的,而从不去想,这样做的后果……
“赫品章,为了与盟军的私仇,竟能够摒弃了原则,公然和金军合作?在这里把我们纠缠住宁可拼死,暗地里居然用地道帮他们脱困?!”听弦控制不住内心的不忿、伤感和愤怒,颤抖而低沉的声音里全然是谴责的情绪,紧攥着连环刀在手,已经心死准备迎战。
怎能不心如死灰?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痛心疾首!对面幼稚到连是非都分不清,对面的主公则是奸险到连底线都不要,对面的那些人宁肯帮金军宁肯和盟军鱼死网破!这样的本末倒置敌我不分,说出去岂不被天下人都耻笑!
辜听弦话音刚落,敌我双方全都哗然,赫品章听罢当即面色一凛:“什么脱困,什么意思?辜听弦你又想诬陷什么!”
“你会不知情么?不知情会碰巧在这时候将我拖在这里?!”辜听弦冷笑一声,指着脚下这片区域,“只要我们被你拦在此地,楚风流那些临洮军,就会在你们的帮助下,悄然而然从榆中逃走,没人可以截住,这条地道是田若凝将军备下的,出口都在你曹苏的辖境,短期内掘不出更长更多。你们宁愿与他们共存在定西,一起合力打击盟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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