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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侂胄想最多的是:金国灭亡以后我要怎么防林阡威胁到我的地位?如何杜绝林阡去勾结女真余孽谋害圣上篡宋自立?
赵扩考虑的大多为:天下一统之后民兵怎么规整?如何削林阡权力而又制衡老韩?
林阡权衡的基本是:金军跑哪儿去了?下一战我用几把刀?
不同于史弥远、杨皇后等人想向金军谈和或乞和,韩侂胄、赵扩和林阡有个本质的共同点是:再怎么精打细算,都是以金军覆灭、认败、服输为前提!他们都态度强硬、不予和谈——绝不能依循仆散揆的要求、割了韩太师的头颅去谈判席!
然而形势、舆论、利益,驱使着各方势力共同促成了意外发生——意外?并不意外,本该同仇敌忾的三个人两两猜疑,宋盟的后方如何能不起火?
这条八月就出的离间计,林陌策划,素心推进,慢温细火,水到渠成。继杨鞍李全之乱后,曹、夔二王府合作无间再下一城……
盖棺定论:韩侂胄此人有雄才无大略,当权期间,废理学,尊岳飞,坚定主战,虽有私心,大节无亏。
当他死讯传到边关,林阡真正是怒从中来——
老子辛辛苦苦在前线打胜仗,后方小人非但不停内耗,居然还想跟敌人卑躬屈膝!?韩侂胄不过是自杀送死,史弥远之流,压根属于给脸不要!
不过,那时林阡和麾下盟军,最多的情绪已不可能是气愤。
一来,赵扩焚心似火地对林阡以书信阐释“朕事先不知韩相有性命之危”“迟了三日才知噩耗”,再三强调他并没有漠视盟军在前线的辛苦,只不过是没预测到朝堂的风云变幻,如此,林阡没道理对宋帝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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