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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到这话都面面相觑,暗想院中少说也有一百多人,这要审查下去,没个三五日如何得够?有几个年轻人顿时叽叽喳喳焦躁起来。
虞可娉站起来说道:“临安府公务繁多,这虽是一起命案,但若如此排查下去,不知要耗费大伙多少晨光。依我来看,但凡案件,不离两者,那便是害人之心和害人之法,以此两者循序度之,虽不能说轻易而解,但破案之道,总是有的。”她年纪不大,却是前丞相虞允文之孙,此次又是替韩大人而来,是以说出这番话来,大家都觉有几分道理。
典狱司道:“姑娘高见。但人命关天,不能儿戏,哪有这样容易的事?”
人丛中又有一人站起来说道:“虞姑娘所言不无道理,反正左右无事,大伙也是等着衙门前来,何不让虞姑娘讲讲,这案子如何得破?”原来说话之人叫做方浩,是扬州船帮的三当家,近年来江湖上常说“七派三帮四大庄”,船帮便是三帮之一。葛威虽然交友极广,但十定门在武林中是小门小派,难与江湖一流帮派结交,因此此次请来的江湖豪客中,倒以方浩声望最大。他这一说,在场的武林人士纷纷点头呼应,典狱司等官面之人毕竟人少,见大伙都有怨怼之色,也不好触犯众怒,于是点头道:“好,姑娘便请说说,这破案之道为何。”
虞可娉道:“这个可不敢当,我也不过试着讲讲罢了。葛掌门,诸位十定门师兄,我以常理推断此案,言语中若有得罪,还望你们海涵莫怪。”
她见葛威点了点头,续又说道:“大伙适才都在推断毒杀葛师兄之人是谁,引出不少旧恨宿怨,但各位似乎都忘了,今日被毒杀的,可并非新郎葛师兄一人!”众人听到都是一愣,葛威疑道:“虞姑娘是说有人冲新娘而来?”
虞可娉道:“世事难料,我也只是推想一切可能。”
葛威摇了摇头道:“亲家与我是至交,这十几年来一直在老家衢州安生,年前才到临安。他既没和人结怨,与我门下这班弟子、仆从也都不熟络,料来不会有人想要害他。”
虞可娉点头道:“嗯,新娘与人无怨,适才听众位师兄分说,新郎似乎与同门和各街坊亲朋偶有摩擦,凶手的害人之心为何,一时难以预料。不如先从害人之法下手。”
葛威的兄长葛姜问道:“何为害人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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