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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权默默对照着地图,北罔有三条主山脉并行,陆地中部有一轮缺口,一块块雪白冻土漂浮在海洋中,宛如山樱花瓣散开,拱卫着“花蕊”——此行的目的地,天衍剑宗。这意味着马车走到金羽津渡口,他们还要乘船前往。
多日枯燥的赶路生活,让从小养尊处优的浦嘉心烦意乱,每天都要问一遍,还有几时到金羽津。
“快了快了,还有两日哩!”车夫抖着缰绳,想着要拿到一笔不菲的酬金而雀跃。
夜晚,行至一座小村庄,连权掏钱租下了两个房间,日日歇在马车上腿脚都不大能伸展,浦嘉当即打算好好休息一番,后两日便只管赶路,不做停顿。
干冷的土地渐渐湿润泥泞,草芽从地底钻出,春意款款而至。连权踩在湿软的泥土里,走到马车后厢,叫醒了沉睡的车夫。
“官家,何事?”车夫犹有睡意。
“驾车辛苦,我们公子发善心,叫您到房里去睡呢。”连权面色不改,将人拽到另一间空房里,掏出几枚银钱塞给他。
“这……这是何意。”
“我们公子说,最后两日自己驾车前往便是,工钱照结,路途遥远,您也好早日返程与家人相见。”幽幽月光,透过窗棂照在连权半扇面颊上。
看着连权与浦嘉同进同出,关系亲密,车夫不疑有他,收了银钱,道过谢便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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