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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批使坏 (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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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浦嘉起了个大早,发现车夫并不在马车上,双眉一蹙,嘴唇紧抿,竟显出几分少年人的威严来。

        “车夫有事告辞了,也没有要剩下的账资,说是有愧少爷。”连权站在身侧缓缓道:“总归不过两日路程,我来驾车便是。”浦嘉虽心中有怨,但不能发作,怒气冲冲上了马车。

        连权以往只骑过马,没驾过车,但受训的马匹经验丰富,连权一抖缰绳,就乖乖跑起来。走到下午,浦嘉实在憋不住了,掀开帘子朝外看:“噫,我怎记得不是这个方向?”

        “村民说前方雪山化雪,发了涝,只能另改别路绕过去。”连权面不改色,寒风如刀擦红他的脸颊。

        束起的黑发飘到浦嘉脸上有些痒,他下意识伸手一扯,连权吃痛转头,平日半遮的瞳这会子睁圆了:“你干嘛!”

        浦嘉讷讷,连权对他从来都是轻声慢语,何曾疾言厉色,好半天才结结巴巴道:“既出了浦家,就不必称我为少爷了……”

        连权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破了功,当即柔声道:“好的,公子。天凉,您还是回到车厢里吧。”那声音飘散在春风里,浦嘉时不时挑开厚重帘幕,只能看见青竹般挺拔的背影,一圈白练绕在连权腰际收紧,像被什么掐住似的。

        “公子,已经很晚了,您歇会儿吧,我让马跑慢点。”模糊的语句穿过帘幕,浦嘉想起下雨时,雨滴落在书房青瓦上,而自己在檐下看书,读得是“最是一年春好处。”

        “那你呢,你也进来休息吧。”发出邀请后浦嘉突然感到一种羞恼,怎么能邀请仆从和自己同眠?

        “不了公子,再过一日,我们就到了。”连权拒绝了,浦嘉突然松了一口气,整理锦被,靠着内壁躺了下去,轻轻晃动的马车让他逐渐坠入深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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