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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可娉察言观色，顿时明白了此人的心意，从袋中摸出一把碎银道：“哥，我从北方远道而来，不熟这里的风土人情，想要探探本地的虚实，却苦于无人问询。这里有些闲散碎银，哥若愿和咱们说一阵子话，不妨拿去买碗茶喝。”

        那伙计见了银钱喜逐颜开，道：“姐有什么要问，的必定知无不言。”说着便伸手去拿桌上碎银。

        虞可娉举臂隔开，道：“哥，咱们有言在先，我这里有关于镇上的几处疑问，你若答上一条，便可拿走二钱银子，答上八条，便可拿走一两，可听懂了么？”

        那伙计四处张望了一番，道：“好，姐要问便请快些，等会掌柜一到，的便伺候不得了。”

        虞可娉道：“镇上的柴保正昨晚死于非命，你可知道？他是这酒肆的店东，既已过世，你们可怎生得办？”

        那伙计道：“柴保正身故的事，今儿一早便传开了，镇上有哪个不知？不过他虽是店东，但鲜管这里的事务，一切都由王掌柜操办，柴保正虽然死了，柴家又没倒掉，却怕甚么？”

        虞可娉拨出二钱银子，道：“嗯。那么我想问问哥，柴家上下有几口人，柴保正可有什么兄弟姐妹？他身故后，谁来接管这座鹅仙楼？”

        那伙计支吾了半晌，道：“柴保正家……似乎，他两个儿子……柴保正有没有兄弟？想来却没听说。”

        虞可娉见他答不上来，又道：“柴保正在永湖镇产业无数，鹅仙楼只怕算最大的了，那么其余还有哪些，哥可否知道？”

        那伙计又应付了几句，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虞可娉又道：“哥，柴保正在镇上的口碑如何？你却如何看待此人？”

        这次那伙计把脖颈一挣，道：“姐、各位客爷，这个我却知道。非是我要说死人坏话，柴保正在百姓眼中只怕不大受待见，此人颇为嫌贫爱富，他是本地保正，但镇上的穷苦人家，他连瞧也不瞧一眼，便是我们的工钱，也是能拖便拖，能克便克。听说近来还把乡下的什么农田搞得人心惶惶，惹出不少是非。”

        宋巩笑道：“老弟，你这也听说那也听说，连本地的根底都不知道，可确是永湖镇人么？”

        那伙计涨红了脸道：“我虽是邻县稔山镇人，但到这里也半年有余了，各位客爷还有什么要问，我必知无不言。”说着双眼不时瞥向碎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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